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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的文化性格与待诏翰林政治失败漫议
作者:诗仙李白网     更新时间:2012-8-12 0:42:08
载入中…
 
《翰林读书言怀呈集贤诸学士》一诗云:

 

晨趋紫禁中,夕待金门诏。观书散遗帙,探古穷至妙。片言苟会心,掩卷忽而笑。青蝇易相点,《白雪》难同调。本是疏散人,屡贻褊促诮。云天属清朗,临壑忆游眺。或时清风来,闲倚栏下啸。严光桐庐溪,谢客临海峤。功成谢人间,从此一投钓。

   

    此诗作于李白待诏翰林期间,安旗先生主编之《李白全集编年注释》系于天宝二年。诗是写给集贤院学士的,从呈赠的对象看,作为待诏翰林的李白,没有写给翰林院的同僚,这是值得注意的。合理的解释是,李白与翰林院同僚之间的关系并不亲密,甚至谗言的来源极有可能与翰林院同僚有关,且在一定范围内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其投赠集贤院,可能带有替自己辩解之意。透过“青蝇易相点,《白雪》难同调。本是疏散人,屡贻褊促诮”的诗句,似乎谗毁的内容与李白的作风有关,如果当时李白认为是同列张垍谗毁,那么其出朝后是有可能将真情告诉魏颢的。

但是,至德二载,他作《为宋中丞自荐表》则有云:

 

臣伏见前翰林供奉李白,年五十有七。天宝初,五府交辟,不求闻达,亦由子真谷口,名动京师。上皇闻而悦之,召入禁掖。既润色于鸿业,或间草作于王言,雍容揄扬,特见褒赏。为贱臣诈诡,遂放归山,闲居制作,言盈数万。

 

“为贱臣诈诡”中的“贱臣”一语,则又不免使人生疑。因为若为张垍,其以驸马都尉为翰林学士,称之为“贱臣”,似乎不伦。但若以“贱臣”称高力士,则似较与力士身份合。作为向当代人自荐的文字,李白若认定是张垍进谗,他于此不会粗疏至言词不伦。但若此处指为高力士,却又与魏颢文中的张垍说相矛盾。况且,张垍兄弟在安史乱中出任伪职,后来或死或贬,当李白为此文时,似已再无隐讳其名的必要。

因此李白对于所谓同列谗毁之具体人事,心中必不一定十分明确。造成李白对此事前后表述上的含混不清,以常情揆之,似可作这样的推测。李白在翰林待诏期间,其嗜酒沉饮、任情不羁,已形成了与一般严肃、谨慎乃至刻板的同僚的不和谐,并由此导致了同僚的一些非议,对此玄宗一定会不断有所耳闻,而酒后失态之举,则使玄宗由耳闻进而目睹。玄宗之不大用李白,当是由其对李白性情的了解而决定的。对于李白来说,由政治中枢失意而归,他则需要对问及返归原因的朋友,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而遭谗被疏,既可说是他当年的真实感受,也可说是一个最合乎情理又能为大家所理解与同情的理由。这样一来,李白文化性格与官场政治的疏离、冲突导致其政治失败的深层原因就被遮蔽了。

说到底,李白待诏翰林的政治遭际,是一个天才诗人的政治失败。对于李白来说,这是他个人政治生涯的悲剧,但政治上的悲剧却无损于其作为诗人的伟大;而玄宗作为创造“开元之治”的一代君王,其对于李白的了解与认识,应该说是深切的。一方面,他欣赏李白的才华,故能对其疏放、任诞有所优容,另一方面,出于对李白的了解,他在政治上不能也不会予李白以其所希望得到的重任。因此,若干年后,当玄宗在政治上失去权威而成为一个被人所同情的弱者时,李白对玄宗的情感与心理便极为复杂,而这不能说与其待诏翰林期间的经历没有关系。

 

 

就政治层面而言,李白待诏翰林是失败了,而政治生活的失败对他的思想、创作所产生的影响,比如由于翰林待诏的经历使他对上层政治集团了解的加深,以及连带影响到他的思想与创作的变化等等,则是巨大的,对此前贤时彦已多所揭橥,兹不赘。不过在李白这段经历中,还有一值得讨论者,这就是李白“谪仙”称号及与之其相关联的一些问题。

李白获得“谪仙”之名,是他二入长安的一个重要收获,因为这一称号深刻地影响了他的社会声望与后来的生活。在此之前,李白尽管对自己的才能非常自负,也曾获得了一些有地位与声望人物的称誉,但或者因其缺乏概括上的精警,或者未能传达李白的风度神韵,所以对提升李白的知名度并没有产生较显著的影响。而“谪仙”一词,既可说是对李白一个富有极大褒扬性的称号,同时也是一个最为传神的称号。李白可说是愉快地接受了这一称号的。出朝以后,他数次于诗文向人道及之。比如:在《对酒忆贺监二首并序》中他即不无得意的写到:

 

太子宾客贺公于长安紫极宫一见余,呼余为谪仙人,因解金龟换酒为乐。没后对酒,怅然有怀,而作是诗。

 

四明有狂客,风流贺季真。长安一相见,呼我谪仙人。昔好杯中物,今为松下尘。金龟换酒处,却忆泪沾巾。(其一)

 

《答湖州迦叶司马问白是何人》诗又写到:

 

青莲居士谪仙人,酒肆藏名三十春。湖州司马何须问,金粟如来是后身。

      

这两首诗都作于出朝未久的天宝六载。而到了天宝十四载,他作《金陵与诸贤送权十一序》又再次说:

 

吾希风广成,荡漾浮世。素受宝诀,为三十六帝之外臣。即四明遗老贺知章呼余为谪仙人,盖实录耳。

 

而且,李白后来之在士林享有大声望,实也得益于此。杜甫《寄李十二白二十韵》云:

 

昔年有狂客,号尔谪仙人。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声名从此大,汩没一朝伸。文彩承殊渥,流传必绝伦。龙舟移棹晚,兽锦夺袍新。白日来深殿,青云满后尘。乞归优诏许,遇我夙心亲。未负幽栖志,兼全宠辱身。剧谈怜野逸,嗜酒见天真。醉舞梁园夜,行歌泗水春。才高心不展,道屈善无邻。处士祢衡俊,诸生原宪贫。……

   

诗中说“昔年有狂客,号尔谪仙人”、“声名从此大,汩没一朝伸”,由此可知李白之声名,是随着“谪仙人”之称号而扩大了的。因为杜甫是在天宝三载夏在洛阳与白相遇的,此时李白甫出京城,自玄宗身边而来,杜甫则尚未有京华生活的经历,相识之后,二人于诗酒流连数月间,一定会谈及京师长安及其高层政治生活的一些情事。因而“声名从此大,汩没一朝伸”诗句对李白声名、生活变化的描述,也当是具有纪实性特点的。

“仙”与“谪仙”,都是与道教有密切关联的观念。李白早年生活于具有浓郁道教文化氛围的蜀中,出蜀之后,他又一直与道教及道教中人物保持着密切关系,而赠予他这一称号的贺知章,本身也以崇道著称,因此,不论是贺知章也好,李白也好,他们对“谪仙”之内涵应是非常清楚的。值得关注的是,“谪仙人”在道教文化中其究竟有着怎样的内涵?或者说贺知章是在何种意义层面来赠予李白这一称号的?搞清这一问题,对于认识李白二入长安期间的思想与作风乃至获得这一称号他思想性格的变化,应当是有意义的。

对于“谪仙”含义的阐释,从现代人的理解看,它的内涵具有多重要素。日本学者松浦友久说:

 

    “谪仙人”这一概念的意象结构非常复杂,但其主要属性可以集中在下面三点:

    (1)才能上的超越性、超俗性。

    (2)社会关系上的客体性、客寓性。

    (3)言论行动上的放纵性、非拘束性。

三者相互关联,因而正好具有结构性的品格,即欠缺了哪一个都那以形成典型的“谪仙人”的形象。在这一意义上,可以说哪一个都是不可或缺的基本属性。1)

   

这应是对谪仙的涵义的一种带有综合性的概括。但是,谪仙的这种多重结构性品格,似乎也是在不断演变中逐渐累积叠加而形成的。

道教在唐以前已经过了数百年的发展,其神仙体系也逐渐系统化,特别是南朝陶弘景作《真灵位业图》,为道教神仙制定等级,构想出了一个等级森严而又宏大周密的神仙谱系。不过,其中并未有所谓谪仙之名。但从唐以前的文献中看,已出现了一些关于谪仙的故事。下面几条唐前文献中有关“谪仙”的材料,对于理解唐前人们心目中谪仙的面目与特点是很有意义的:

                                                                     

     瑕丘仲者,宁人也。卖药于宁百馀年,人以为寿矣。地动舍坏,仲及里中数       

 十家屋临水,皆败。仲死,民人取仲尸弃水中,收其药卖之。仲披裘而从,诣之       

 取药。弃仲者惧,叩头求哀。仲曰:“恨汝使人知我耳,吾去矣。”后为夫余胡       

 王驿使,复来至宁。北方谓之谪仙人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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